小姐,你对朝政之事,又知道几何?”
霍淑君懵了一瞬,支支吾吾道:“知道……这么一些吧。”
“霍大小姐怎么确信,霍将军会听你的?”他问。
“……”霍淑君答不出来。
“霍大小姐怎么确信,向来信奉‘兵不厌诈’的天恭会愿与我大燕和解?”他又问。
“……”霍淑君依旧答不出来。
“霍大小姐又怎么确信,我魏池镜……不想继续这场战争?”魏池镜挑起了眉头,一副似笑非笑模样,眼底明晃晃的嘲意,叫霍淑君的心都揪紧了。
她被这些问题逼的手足无措,只能结结巴巴道:“我知道镜哥哥是那样想的,镜哥哥一定是那样想的……没有谁想见着生离死别……”
说他后来,便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确实是想哭了。她想起往昔在不破关的岁月,只觉得那简直是大梦一场——镜哥哥与小郎将隔三差五来教导自己习武,娘亲每日聒噪地催促她找个好夫君嫁了,爹爹时而和蔼、时而严厉,七夕的花灯,夜晚的烟火,鹤望原的芦苇……
那时的她竟还终日嫌这个不好,嫌那个不够。如今看来,这些她所嫌弃的东西,明明都已是最珍贵的宝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