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争执,可却忽然停住。沉默一阵后,自嘲道,“小郎将,一旦和你待在一块儿,我也幼稚了起来,竟和你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
说罢,便不再多言。
江月心也有些心情复杂。
她说的话,句句都是事实。可魏池镜说的,也句句都是事实。这等家国大事,从来都只有利益之争,没有谁对谁错。若要翻起旧账,往前五百年余,大燕和天恭还是一家,那时这国家还唤作大夏国,只不过王室里头起了争执,一支王室北上,留了旧姓“魏”;一支王室南下,改了赐姓“李”。
鹤望原到底是谁的,用嘴皮子争,又有什么用呢?
她出神了这一瞬,魏池镜便以一击敲在她脖颈上,叫她神思一恍惚,人险些厥了过去,也由不得自己动弹了。晕晕乎乎失去意识前,她心道:有没有可能,如阿延所说的那样,让大燕与天恭重归于好呢?这样便不用打仗了……
然后,她就眼前一片黑了。
魏池镜见她失去意识,微微松了一口气。下一瞬,他踉跄着跌跪下来,手扶着肩膀,立刻解开衣襟仔细查看,右臂上被伤到了,那伤口切入经脉,血流不止,只不过衣裳颜色深,这才没叫人看出来。
魏池镜晃了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