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棠安静了一会儿,忽而仰起头,道:“传朕旨意,令埋伏在承徽门后的军士尽数前往长安门,支援小郎将。”
一旁的胡将军听了,大急,立刻道:“陛下,这万万不可啊!依照霍右相的意思,咱们必须等那淮南王入瓮来,才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若是此时便暴露了咱们的人,岂不是白费功夫?”
李延棠目光微游,口中喃喃道:“若朕连小郎将都不曾护下,又何尝能坐稳这帝位?”
“陛下……”胡将军满头大汗,还想劝上几句,“您万万要三思啊!妻可再娶、妾可再纳,但若失此良机,下一回要拔除这淮南王,只怕是难了!”
李延棠的身躯微微一震。
胡将军说的不错,若是此刻便将部署的军士暴露了,那便极有可能落得个满盘皆输的下场。届时,莫说小郎将,便是这江山,他也保不住了。
可若是没了小郎将,这帝位坐着也怪无意思的。
他仰起头,目光扫过周遭宫宇。这清凉宫里一派雕梁画栋之景,刻漏声声,寂静绵长;珠珰缀殿、帐蹙金龙,正可谓是天家威严、富贵无双。可这样熟悉的宫殿,没了江月心在,一切便都缺了几番味道。
偶一瞬,他忽然惊忆起从前在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