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而要护着朕……”
江月心爽朗一笑,道:“那自然,阿延可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李延棠:……
一句插科打诨,便叫方才那等紧张氛围褪去了,她脑海里也忘了淮南王的事儿,又惦念起了与李延棠碰碰嘴唇的好滋味。
于是,她起了身,小搓搓手,缓缓靠近面容清俊、正低头执笔批阅奏章的帝王,小声道,“那个……阿延……我想……”
“嗯?”李延棠抬起头。
他一抬头,清俊的轮廓面容便映入了她眼中,如道皎皎月辉。她一时没忍住,手撑着桌案,又低下头去吻了男子的嘴唇。
这回,她不急着退开,而是阖了眼,任时刻一点一滴流长。
清凉宫里极是安静,声声花漏已是震颤耳间,另有清浅的呼吸声,绵密细长,如蝶展开薄薄双翅的声响似的。她间或悄然睁开一条眼隙,透过轻颤不停的眼睫,便瞧见李延棠的眼眸,如晕开了红尘日月似的。
她低低地咕哝了一声模糊的“阿延”,双手搭在帝王的肩上,整个人都要依到他怀里去了。
清凉宫的门扇未合,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如樽樽无声泥偶似的守在外面,头也不抬,一点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