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内添了银鸭香焦,一派天家独有的奢侈旖旎。
李延棠松散地披了外衣,坐在桌案后,手中的笔沾了点儿墨, 在奏折上批画圈点。
“太后娘娘到访,所谓何事?”见太后步入,他停笔, 他虚虚地见了礼,一指真珠帘后黄花梨的太师椅, 令宫人替太后掌座。
“陛下,以那江氏女为后, 着实是不妥。”太后坐下,开门见山,语气甚是不快,“出身寒族便也罢了,还是个舞刀弄枪、出入战场的女将军, 成何体统?”
“哦?”李延棠搁了笔,挑眉问道,“太后的意思是, 小郎将出生入死,护家卫国,数度驱逐大燕人——这等事儿,不成体统?……有趣。”
太后被他噎了一下,面露微怒。
好不容易,她才平歇怒气,道:“这江氏女若要做女将军,便不应当来做皇后。陛下,这皇后乃是天下国母,应当以贤良淑德为范。依哀家的话,还是应选那些名门佳丽……”
“罢了。”李延棠摆摆手,“朕不喜华族女。小郎将虽出身寒微,却是朕欢喜的。”
“……陛下心仪小郎将?”太后愣了愣,道,“这,这,这舞刀弄枪的粗人,有何好欢喜的?虽不知那江氏女待陛下心意如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