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职,未能察觉顾镜乃是大燕探子,还请大将军降责。”
雨水哗然,她这副狼狈样子,叫所有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霍天正听闻,愣了一下,继而,久久地叹了口气。
“不怪你。”他命身旁人去扶江月心起来,“……是顾镜太狠了。他连我都能骗过,更何况是年纪尚轻的你?”他悠悠望向雨幕,喃喃道,“他杀起同胞来,比我们都要狠。又能藏、又能忍,连我都看不出一丝破绽来……你又要如何察觉?起来吧。”
顾镜入军六年,从未留下分毫破绽。天恭国军士私下常有言语羞辱大燕王室,顾镜听闻,从来不恼,偶尔还能一起玩笑。
这样的人,要如何瞧出破绽来?
当年他觉得顾镜定非池中之物,如今看来,竟真的以这种方式一语成谶。
听闻大燕那头,这两天蹦出来个老国君的第五子,唤作魏池镜,正在招兵买马、壮大声威,大有取魏华园而代之的趋势,吓得魏华园当即修书一封递来天恭,要天恭国保住他的帝位,免得皇位被正儿八经的先帝之子给抢去了。
毕竟,魏华园只是先帝侄子,魏池镜才是正正经经的先帝子嗣。
想到此处,霍天正又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