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寻阿镜了。”
——可顾镜这家伙,今夜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王延瞧她背影,无声地叹息。
***
夜空低垂,一点黑影破开层云,直掠而下,原是一只青尾鹞子展翅低飞,直扑地面。
它的主人在地上坑槽间洒了鸟食,是拿来喂养鸽鸪的米屑玉角。大抵是因为吃腻了,这青尾鹞却不愿啄食地上的鸟食,竟扑入林中,猎杀了只娇小的雀儿,拖着血毛淋淋的鸟尸,到一旁大快朵颐。
“……这是按捺不住,不愿做只乖乖的鸽鸪了?”
青尾鹞的主人慢悠悠地踏了出来,长靴踩在有着坑洼积水的地上,便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令那粼粼水珠碎溅了一地。长风吹得他乌发扬起,额上抹金铜带熠熠生辉。
是顾镜。
有一大燕军士在他身后行礼,说道:“殿下,若是再不出不破关,唯恐便碰不上大军了。”
“我知道。”顾镜笑笑,向来清冷的脸上有一分讽意,“只不过先前累了,便恰好睡了一觉,做了一梦,这才误了时间。”
“还请殿下先行出城。”那大燕军士又道。
“这就去了。”顾镜答。
他合上眼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