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轴书信、户籍名册,高垒如山,将整座大堂遮得几乎不见天日,大堂正中有两个人正席地而坐,正埋头研究一副地图,听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人抬起了头,微微一笑:“原来是杜大人到了。”
眉目清朗,小脸染尘,红丝布眼,竟然是——
“太、太太太子殿下?!”杜安眼珠子几乎脱眶。
“什么?太子殿下?!”师爷惊叫。
“喊什么喊,吵死了!”另一人不耐烦抬头,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谦谦书生。
“这、这这这,太子殿下,您,您怎么在、在在此处?”杜安还在懵逼状态。
“杜大人过来坐吧,我还有要事与你商议。”朱佑樘示意。
“是、是是是!”杜安哆里哆嗦坐到了朱佑樘右后方,吞了吞口水,“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里,管仲文管大人呢?”
“稍等。”朱佑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看向文京墨,“文大哥,您继续说。”
文京墨点头,手里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小生仔细算过了,若是按现在米粮的消耗速度,只能再撑七日时间。”
“七日——”朱佑樘蹙眉,转目看向杜安,“杜大人,余下的赈粮何时能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