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其上书册颜色黄蜡诡异。
众学子端坐其后,脊背笔直,容无表情,犹如一尊尊木雕。
“连堂,上前来。”李监学示意。
朱佑樘施礼上前,立于学堂夫子台下。
“这位是新入学的学子,连堂。”李监学提声道。
二十三名学子同时起身,躬身施礼,然后又齐齐落座,整齐得就如同被人操纵的傀儡木人。
连堂眸光微微一闪,目光迅速在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但见所有人的眼瞳都如这林曦晨色,黯淡无光,不禁皱了皱眉。
“连堂,按案上的名牌入座。”李监学又道。
“是。”朱佑樘迈步走到最左侧的空位落座,桌案上端平放着“秋分”字牌,右侧,正坐着自己的邻居冯乙。
李监学端坐夫子案之后:“晨习开始,今日诵读,史记,太史公自序。”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
袅袅诵读之声穿过窗扇,飘出学堂。
堂外长廊之上,二十四名书童躬身而立,表情木讷。
南烛站在最末尾,左右扫了几眼,提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