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兄多虑了。”
炽陌咬牙停步,看着尸天清背影,眸光一闪:“尸天清,你好似根本不担心郝瑟啊?”
尸天清步伐不停:“有琭言在,阿瑟定然无妨。”
“你很信任那个姓舒的?”
“琭言是尸某挚友,尸某当然相信。”
“那我呢?”
鹤吟剑鞘一响,尸天清停住了脚步。
“这一路上,我炽陌对你尸天清,也算得上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难道不算朋友?”
尸天清慢慢转头,静静望向炽陌。
一双眸子,清澈明亮,仿若要照到人的心底。
“从未将我们当成朋友的人,是你自己。”
一句哑音,就仿若一道咒语,将炽陌整个人定在了原地,彻骨寒意从脚底升起,凝住了炽陌的呼吸。
“你说什……”
尸天清长睫轻轻一颤,瞳中明光渐变幽邃,仿若无际夜空。
“朋友,是用心的。”
言罢,利落转身,继续前行。
炽陌僵立原地,风起,扬起血色红衣,吹动金色耳环,叮叮轻响。
“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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