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呢。”流曦满头黑线。
“昨晚我夜起时,看到小郝屋里的灯一直亮着,那时已快卯时。”宛莲心道,“小郝好像一夜没睡。”
流曦一怔,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也是略显诧异。
而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另一张躺椅上,缩在被褥中的炽陌,双手攥紧褥边,指节发白,微微发抖。
*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粘腻绝望的黑暗,每行一步,都如陷入融化的沥青沼泽中,举步维艰。
粘稠的触感,从皮肤一点点渗入,侵入五脏六腑,令人作呕。
【先人板板,这是啥子鬼地方?!】
郝瑟拼命从黑暗沼泽中拔出脚,艰辛向前。
眼前,出现了一条线、银色的线,隐隐发亮,犹如一根泛着油光的银发。
【啥子玩意儿?】
郝瑟抬手一碰,银线融断。
整个黑暗空间微微一震,一道幽蓝光束从高处射下,照亮了一小片视线。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银色的丝线,密密麻麻犹如蛛丝,横七竖八围吊四处。
光束中央,站着一个人,身形被银线遮挡,看不真切。
【老子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