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莲池,一言不发,直直看了一炷香的时间。
阴云浮空,凉风掠水,吹皱宛莲心苍白衣裙。
郝瑟轻叹:“莲心姑娘,起风了,回去吧——”
宛莲心神情未动,手指轻轻抚过九羽断弦,樱唇轻启,轻声道:“义父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用尽了义父一生的仇恨,占尽了义父全部的思恋,未留给旁人一分一毫——”
郝瑟神色一动,但见宛莲心双眸沉若死水,可瞳光最深处,却是泛起莹光,痴痴又缠绵。
原来——唉……
郝瑟垂眼,叹息:“莲心姑娘,往者已矣,节哀顺变。”
可是,宛莲心却好似根本没听到郝瑟的声音,依旧在自言自语:
“二十年前,那个人以秘药助义父假死,帮义父避过大劫,救了义父的性命——”
郝瑟双眼绷圆。
“可是,那个人,也是黎家灭门的凶手之一……”
郝瑟沉默。
“是恩、是仇、是爱、是恨,恐怕连义父自己都分不清……”
“那人死了之后,义父守着他尸体整整七天,不食不语,不眠不休,直到那人的尸体开始腐烂,才将他的尸体送入了莫愁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