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生连累了郝兄,小生、小生愧对圣人教诲,小生愧对天地,愧对父母、愧对……”
“好了好了……”郝瑟长叹一口气,拍了拍文京墨的肩膀,“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何况能救文书生你一命,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可、可是……”文京墨红眼看着郝瑟,“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
“是啊,五十两银子,就换回来这一张借据。”郝瑟扫了一眼手上的借条,叹了口气,“我说文书生啊,你以后可要长点心了,别再傻兮兮的给别人做担保人了。”
“张兄与小生有三年同窗之谊,常在一处吟诗作赋,赏月观花……”文京墨在郝瑟咄咄逼视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郝瑟一脸无奈摇头,抬手就将借条撕碎,扔到了一边。
“郝、郝兄?!”文京墨一脸惊诧看着郝瑟。
“怎么,还留着做纪念啊?”郝瑟拍了拍手道。
文京墨盯着那碎纸屑半晌,突然面色一肃,两步走到断腿的桌旁,捡起那杆破毛笔,翻出一张纸,笔走龙蛇,不消片刻,满满当当写了一页,递给了郝瑟。
“啥子啊?”郝瑟接过来一看,顿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