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种地都能种出一份家业来。
彭老六好歹露出了个欣慰的笑,“也怪我这当继父的没本事,要是长江的爸没出事,现在长江肯定都考上大学了。”
龚长江的父亲是十来年之前开着拖拉机出去卖肥料出车祸没了的,那时候就脑袋圆滑到会折腾这些赚钱,还能给老婆买手表,在彭老六他们那片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能干人。
可惜天老爷要收人,谁也没办法。彭老六跟龚长江亲爹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龚长江亲爸没了,上头还有两个姐姐。
眼看着孤儿寡母的被叔伯欺负得种下去的菜苗都给人拔了喂鸡,彭老六看不下去,等到媒人说到他头上,三十岁的老单身汉彭老六就上门去问了龚长江母亲的意思,彭老六愿意上门,这样龚长江家里也就不算没男人了。
那会儿可不讲究什么法律不法律的,龚家叔伯之所以整这两母子整得那么狠,不过是想逼得两母子离开村子回娘家,到时候龚长江亲爸盖出来的那栋村子第一栋红砖青瓦房就会是他们的了,连田地都会被他们瓜分。
人啊,为了利益,啥事儿做不出来?
彭老六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跑边疆去了,给少数民族上山放过羊,给采石场敲过一天只能得一两毛钱工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