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鸟:“卿卿,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多想,多数是你外祖母的气话。她糊涂了。”
小姑娘脸颊贴着他,仍旧安安静静的,但她眼里的紧张正在一点点褪去。
她揪着他衣襟的手指又蜷了蜷,耳边是他的心跳声,有力度的一声又一声,像极了刚才他对她的回应。
——我在。
初宁这么静静听着,刚才的天崩地裂似乎就离她很远了。
从父亲出事,到亲人避如蛇蝎,再到寄人篱下,其实她的天早就塌了。是有一个人再来到她的身边,为她又撑起一片晴天,给她遮风挡雨。
有他在,什么都不要紧的。
初宁眨了眨干涩酸胀的双眼,像小奶猫一样又蹭到他颈窝,低低地喊:“徐三叔......”
“嗯,我在。”
他低醇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依旧坚定。
她不着天不着地的心似乎就安稳了,那么奇妙。初宁又拿脸蹭他。
她脸颊沾了汗,黏黏湿湿的。徐砚不嫌弃不说,还用手一点点拨开她湿透的额发,露出她光洁额头,让她贴得更舒服一些。
“徐三叔。”
“在呢。”
“......徐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