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视线落在她裙摆,果然看到裙子下露出来的完整鞋面。
是又长了。
“三叔父?”
初宁被喊来,站在他跟前,他又不说话了,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徐砚收回视线,示意她快坐下,小姑娘这才乖巧坐着,一双杏眸双圆又亮望着他。
眸光清澈如泉,闪动着欢喜。
好像和他说话就十分愉悦似的。
徐砚却没再看她,目光转向落入庑廊的光影说:“卿卿还记得前几个月,你爹爹的来信吗?”
初宁点点头:“当然记得,三叔父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朝中安静了两年,陛下那头显然对你爹爹还有君臣之情。我原本想着我在浙江立些功劳,好借机调回京城,再想办法去给你爹爹洗清先前的冤案,但现在形势又有变动了。”
朝里的事情初宁不懂,她就静静地听。
徐砚继续说道:“中秋的事可能会牵动到京城里头,在这个时候,我多半不能回京去。原本定好在我三年任满期能造好的战船也得拖延,所以我们还要在浙江多呆些时间。”
“卿卿,你爹爹让我给你说亲,徐三叔以前也许过你,要赔你一个如意郎君。你今年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