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见她握着笔踌躇,淡声催促道:“陈夫人到临场了,是要反悔?”
陈夫人闻声猛然抬头,对上气定神闲的青年,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讥讽她一样。
她恼意一下子再度涌上头。
这么个破落户,值得她稀罕要反悔?!
陈夫人一咬牙就签了字再按上指印,末了用帕子狠狠的擦手,仿佛沾过什么脏东西。
徐砚嘴角又往上翘了翘,讥讽的神色懒得再掩盖。
——真是多亏了陈同济没在家,事情才能如此顺利。
他把收好字据,再检查庚帖和玉佩无误,连告辞都没说,牵着小姑娘就离开。
他狂妄不羁的行事方式叫陈夫人都要咬碎了牙,一甩手得把两人用过的茶碗都砸到地上。看着飞溅的瓷片,她吩咐道:“去给老爷送信,就说宋家的麻烦解决了。”
她这回也算是立了功吧。
等儿子再中了举人,她就能好好选个自己顺心的儿媳妇!
初宁回到马车后,眼眶还微微泛红,确实是被不要脸的陈夫人气到了。
娇小的人儿缩坐在马车里,没有了刚才凶恶的气势,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花颓然蔫了。透过帘子的阳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