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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钟声的响起,所有听到钟声的矿工顿时把手中的活一扔,拼命的朝灶台的地方跑去。
钟声是饭点的提醒,去晚了就没饭了,只能饿肚子!
很快,灶台大锅旁就排起了端着碗的长队。
田仲也走过来,在旁边地上的筐子里拿了一个破碗,走到队伍后面等着。
做饭的把锅烧开,掀开盖子,用木柄的大勺子在里面搅拌了两下,就开始给排着的人盛饭。
饭不过是野菜粥加上两个高粱面的窝头,凡是做活的都知道,这高粱面的窝头也就勉强能饱腹,马吃了都不长膘,人吃久了,更是面黄肌瘦。
可对于矿场这些人来说,这却是他们能吃的唯一东西,许多盛到饭的人甚至都来不及走到旁边,就一边走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田仲排着队,看着旁边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矿工,端着碗的手紧了紧。
突然,一个正狼吞虎咽吃窝头的矿工捂着肚子痛快的倒下。
田仲一惊,忙跑过去。
其他吃饭、排队的矿工也吓了一跳,纷纷端着碗围了过去。
“你怎么了?”田仲忙问道。
男子却已经痛苦的说不出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