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寒哑然,无法接话。
“是哀家急了,说话粗鄙,吓到你了,水寒,你是个好孩子,”淑太后看了一眼远处天与山的交界处,那里一队骑兵正朝着大营的方向疾驰而来,“你的父亲是个好将军,你母亲好福气。”
“太后娘娘,”江水寒道,“妾身敬重您,可有些话,不能全然赞同。”
“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见不得污秽,眼中揉不得一点沙子,恨哀家身为太后却持身不正,不止你恨,哀家也恨!”
“臣妾说的,不是那个,”江水寒就算再开明大度,也无法对淑太后有除了尊敬之外再进一步的好感,她不想与淑太后谈论这个,她母亲守了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爱,“您看那些妃嫔,觉得她们蠢笨,可也怨不得她们。”
“生来学的就是做奴隶的方法,生下来就被剪掉了翅膀,被迎头一根大棒敲得脑袋都糊涂了,只知道怎么讨好别人,”淑太后说,“当然怨不得她们,她们脑子里就没有那些东西。可你不一样,她们不知道眼前是深渊,你是明知道还义无反顾往里面跳!”
江水寒垂下眼帘:“就算饮鸩止渴,我亦甘之如饴。”
“你能这样想,未尝不幸福。”
幸福是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