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李不言说过的一些话,回响在他的心头。
追魂挽命,其实不过是以命易命。
大限将至,竟没有什么其他念想,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惟愿所爱之人安康无虞。
到了东宫,不等内侍通传,也不要他们通传。
卫永昌拔腿就走进去,直奔后院。
确实如线人所说,有一香案设在树下,树下还有一些地方土色与别处不同。
“挖!”卫永昌一声令下。
奴才们虽然不知道主子又是在闹什么,但主子吩咐了,他们照办就是。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智伯瑶,宫女提灯,将她引至此处。
“圣上这是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还敢问我说怎么了?”卫永昌咬着牙说道。
“妾身不知做了什么好事,还请圣上明示。”智伯瑶样子坦荡荡,叫卫永昌腹内生疑,“圣上大半夜跑到臣妾院子里面来,也不通传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要污蔑臣妾,泼妾身一身脏水。如果是为了这样,那您当面直说便是,何必鬼鬼祟祟,叫我……”
说到此处,智伯瑶用手捂了一下心口,她面色发白,在月色与烛火的双重映照之下,泛着一种诡异的白,如同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