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昌在御书房愣了一夜。
淑太后在床上安眠一夜。
“圣上,太阳出来了。”太监提醒卫永昌。
“这样快,天就亮了?”卫永昌坐在椅子上,不肯起身,脚步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您都一夜未合眼,不如先去躺一会儿?”
卫永昌摆摆手:“不了,该来的逃不掉。”
走在去智伯瑶寝宫的路上,卫永昌说:“听说内务府都已经把下葬的日子定下来了?”
“老奴不知啊。”太监把头低下,不敢说是,也不敢回答不是。
宫里头一片哀戚,毕竟是白事,谁敢在脸上扬起笑容?
卫永昌走在前面,只觉得异常孤独。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能跟他说真心话了,这些下人们胆子都小,没有谁像智伯瑶一样口无遮拦,不戴面具做人。
血腥气还弥漫着不肯散去。
卫永昌推门,走进去,却看到道隐正把两根半尺长的针,从智伯瑶身体内取出来。
“你在做什么?”卫永昌怒不可遏,上去一个巴掌就将道隐打翻在地。
道隐本来不该只被一个巴掌就撂倒的,他看上去,脸色也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