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昌说:“那你下车罢。”
“若是遇到了旧友,长阳王不下车就算了,讲话总是要讲两句的,你不让我在车上,那可不行,会被旁的人听出来。”卫长阳打了个呵欠,在车内躺下了,“昨晚走了一路,脚都要磨起了血泡。”
“对了!”刚躺下的卫长阳似乎想起什么,又突然坐起来,“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御前失仪,我可不听。”
卫永昌闷哼了一声,黑着脸却还是给他腾出了许多地方。
看着卫长阳熟睡的侧脸,卫永昌突然对他生出了许多羡慕。
儿时,卫永昌在冬日里也要早早起床,去跟着太傅读书,那个被他称为父皇的男人,他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偶尔父皇亲自来看皇子们的读书情况,满心满眼都是卫长阳。
父皇平日阴晴不定,时常突然暴戾,是以卫永昌不敢与父皇亲近。
但是卫长阳却不一样,不管何时他都能爬上父皇的膝头,他用巴掌蘸着墨水往父皇脸上拍打,拍得一国之君满脸都是黑印子,可就算是这样父皇依然是满脸笑容,不曾对他动过怒。
卫永昌好想也像卫长阳那样子,可是看到父皇那身衣服,他就生起了退缩之意。
对卫永昌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