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地抱着,抱上了软榻。她的手曾抚过他的后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安抚,驱散了所有噩梦。
他依稀记得他躺在她怀里,蹭着她的脸颊,不由自主生出一丝火热,可情到浓时,正要吻上她,梦就醒了。
这种梦以前他也做过无数次,甚至梦中还与她做过更过分的事,但唯有今天醒来时,似乎有些不同。
他为什么睡在软榻上,而不是桌旁?
他的披盖,为什么染着她的味道?
玄司北垂眸,将那件外披整齐叠好,又不由自主凑到鼻尖去嗅,确定不是他的幻觉,心跳愈发快了几分。
他睡觉时会无意识伤人,只对她不设防,若是外面的守卫进来,或许此时已是一具尸骸……昨天半夜,当真是她来过?
不仅如此,她竟然会关心他……
“相国大人?”秦雪已经在他身前站了有一会儿了,见玄司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只好出声提醒,“见大人每夜都如此辛苦,我便亲手做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想让您补补身子。”
被突然打断思绪的玄司北眸中闪过一道不悦,将宋悦的外披抱在手里,只是淡淡从软榻上移开目光,没有起身的意思:“端上来,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