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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用手机表情表达自己的黑线,“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我们各抿两口, 意思下了。”他打开玻璃柜门,手指在最上层的玻璃瓶中跳动, 选了一瓶红酒。
荆觅玉盖着裙子, 缩起了腿。
选他当目标时, 她本想着, 和之前的九任一样,发展发展友谊,再分手。
眼下, 友谊之路越走越歪了。
所以说, 看人还是老周厉害。他挑的, 均无后顾之忧。她自己选的这个,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走。
不过,想要重新开始,总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她不想再生病了。
在医院的那三年,没几个人和她说话。走出去,路人总是指指点点,骂她:“疯子。”只有外婆、外公、老周才哄她没有疯,她只是病了,病好了就没事。
离开医院的那天,她告诉自己,宁愿死掉,也不回去。
摆在她面前的,无非两条路,要么死,要么生。
从复祝医院回到芜阴的那两年,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她在那时自杀,觉得对不起外婆。但如果是被杀的,她就心安理得了。
她路见不平一声吼,险些死在歹徒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