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跑了两步,不等黑衣男威胁, 她自己停下了。
晏玉向前走。闲事管过一回,仁至义尽了。
经过她身边,他慢了慢脚步。
她在抚裙子, 抚两下又摘了鲜艳发饰, 用满是污垢的五指梳理头发,越梳、越脏。
雨一直下,她浑身都湿透了。
远处是孟家的哭声,耳旁是女人的低喃。
都不真切。
她站在原地, 念着什么。嗓子破喉般嘎哑,发出锯木一样的声音。
女长辈向两个黑衣男做了手势。
黑衣男面向女人,双脚站开, 双手背起。只要她敢闯,他们一定不客气。
晏玉又劝了一句, “回去吧。”
真是奇怪, 和她并肩时没听清她的话, 他向前迈步子了, 她的三个字反而穿进了他的耳朵。
“不漂亮。”她在说。
晏玉回眸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