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下方的关静远,只觉得有两道,或者四道,或者更多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有些紧张,难道是……他今日的穿衣有哪里不妥当吗?还是发髻因为梳的匆忙,所以乱了?散了?但这会儿,他也不敢伸手摸发髻,只能强忍着惴惴的心情。
接受参拜、确定试题……这是要做的,至于阅卷,和殿试差不多,也是阅卷官先选,然后由最终决定。所以……在今科新晋进士们动笔之前,又走人了。这一回,他没有捎上方谨言,把他落在了保和殿之中。
被落下的方谨言真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着吧,等进士们答完卷,只怕他的腿已经站麻了。坐下吧,这儿除了龙椅,就没多一张椅出来,他要坐,就只能坐地上了。把他留下,应该不是让他坐地板的。
至于走动,方谨言也不大想,是怕影响进士们答题,其实吧,是怕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毕竟……这会儿保和殿中的进士们应该都知道了,知道已经先行离开了。也就是,他们随时有可能抬头看他。
其他所有人抬头他倒都是不怕的,这殿中之人,这辈可能只见这一回,但有两人,他不能被他们看见,一个是关静远,一个是潘云庭,关静远自不必,潘云庭看见了,肯定是会和关静远的,那结果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