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樊香觉得要做的,就是巩固这种关系。
原主的记忆就像被损坏的光脑里储存的资料,断断续续,好在关于鞋样的记忆还在。
大队的各位社员一是因为穷,二是现在工业化产品很稀少,买的时候还要工业券,穿的鞋基本都是手工做的。所谓鞋样,就是照着剪出鞋底大小的纸样,等做鞋时照着这个纸样来裁出鞋底。每个人的脚都不一样,同样尺码,鞋样自然也有不同。
“你啊,是累得很了。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用起来,告诉我鞋样在哪儿,我来拿就行了。说起来,咱们村就你剪的鞋样品种最多,做出的鞋也最好,又好看又舒服。”
“这是咱们两个关系好,你才看我的鞋样觉得好。”樊香笑道,怕被看出异样,不动声色套话,“给谁做的啊?”一边却在寻找记忆看鞋样在屋里哪个地方放着。
“还不是给卫国那小子,半年一个样,原来的鞋才烂了一个洞就穿不上了,心疼人。”程卫国是李红的儿子,只比原主大女儿程爱华大一岁。
这时买布要有布票,并且布的幅面大多窄得只有两尺多,一人一年九尺布,只够做一套衣服,一件衣服是大孩子穿过小孩子穿,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