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冷不丁听到苏墨清这么一句交心的话,微微愣住后,忍不住笑道:“多谢长兄大度,能够不计前嫌。”
苏姒卿是真的喜悦,其实她自认待二房付出的并不是太多,他们却都欣然接受了她的示好,不计较自己从前的骄纵。
果真是极好的亲人。
苏姒卿边这么想着,边看了一圈苏墨清的屋子。她知道长兄性子冷硬寡言,这屋内摆设皆用着黑沉的紫檀木,且当真是一盆花都没有,仅有几盆翠绿的文竹点缀。
随后苏姒卿便见到那张宽大的书案上,还有几册倒扣着的书卷,她料想苏墨清之前曾在念书,又想起苏铭山在怡园说的话,就问道:“长兄先前可是在备月底的春试?”
“嗯。”苏墨清点头,又想起方才祝靖渊前来,其实本是为了点拨几句自己的功课,结果他竟然半途而走,当真是不厚道。
要不在妹妹面前,直接点破祝靖渊此人的心思?
苏墨清陷入深思。
苏姒卿抿了口龙井茶,她浑然不觉地问道:“那长兄可有把握?”
“春试不足以为惧。”苏墨清意味深长地扫一眼天真无比的苏姒卿,虽然好友不厚道,他还是没有报复回去,点破祝靖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