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去叼了小花球过来。
兴许是方才在书房里听到她要拿小花球的话了。阿狸与陆致一样,都会演戏,只是陆致较它要呆一些。颜迟拧了拧它的粉鼻子,“小骗子。”
阿狸不躲开,反而像是很喜欢她拧它的鼻子一样,她拧完,它还接着蹭过来,似乎想让她继续。
颜迟没心思再与它玩闹。她又触了下泛疼的那块地方。陆致让她跪了大半晚上,还用那东西砸她的头,那种痛感她永远都忘记不了。
当时她怎么想的?她当时已经疼得麻木,只盼着天能快点亮,陆致能快点醒。那样她就可能不用再跪了,不用再流血了。
那时她怎么没趁他睡着的时候砸回去。让他也试试被那东西砸中的疼痛。那东西本身就硬,他扔过来的力气还大,砸到她头上立即就出了血。后来她还包了许久的纱布,每次换药把黏了血的纱布摘下来时都像在把她的皮割下来一样,疼,又不得不换。
那钻心的疼啊,她到现在都记得牢牢固固的。只要一想起当时的场景,那钻心的疼都会再一次在额上泛起来,清晰而深刻,她怎么也不会忘记。
也幸而没有留下疤。
阿狸看见她摸自己的额,就把小脑袋迎上去,想要抵住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