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迟只愿他快些醒过来。她喉咙里干干的,她很渴,她想回去喝水。
又不知过了多久,阿狸醒了过来。它懒懒地张开爪子,随即又缩回爪子,用肉肉的掌心刨了一刨陆致的臂弯。
大约是终于睡够了,陆致感知到阿狸刨他臂弯的动作,“唰!”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刚醒过来,眼瞳里有未退去的惺忪柔软,凌人的冷戾被压了下去,但也就在这转瞬之间,他眸子里的茫然完全消失,那慑人的冷戾重新占据了他的双眼。
他没有征兆地蓦然放开了她。
颜迟的手腕终于重获自由,如同一座千斤顶从霍然她手上挪开。紧接着她感觉手腕处又是一凉,是他投放在她手腕上的视线。
陆致揉了揉太阳穴,他看着绷着身体,好像很紧张的颜迟。他的眼光滑到颜迟额头上缠着的纱布时,在纱布上停留了一瞬,然后往下看。
颜迟整张脸几乎要扣在胸上,白皙小巧玲珑的鼻头上浮出一粒一粒的细汗,唇皮泛白,还有些干裂蜕皮。
陆致拢眉, “退下。”
颜迟闻言,如蒙大赦般地卸下了一口气。
“是。”
她不作停留,迫不及待地转身,同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