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不用死了?
“你是说,伺候那只黑————阿狸?”
“嗯。”
颜迟舔了舔干裂的唇。不用死了吗?心底涌起一阵喜悦,旋即她又忧愁起来。
不要她的命,却要来压榨她的命。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而且在这里做事,每日都要提心吊胆的,保不齐下一秒就会丢了脑袋。
而且,那猫……他明知它十分讨厌她,她还让她做伺候它的下人
不管了,与丢失小命比起来,什么都不是难题了。她就不信她一个人能再让那只猫欺负了去。
能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逃出去。一旦有机会,她一定要逃出去。
她挺起胸膛,想了一想,道:“我叫颜迟,你叫什么?”
侍女道:“青染。”
颜迟又道:“昨夜,昨夜是你将我弄回来的吗?”
她忘记她昨晚是怎么睡着的了。她其实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睡,不要睡。但是没撑多久她就撑不住了。她发现自己在打瞌睡后立即掐着自己,让自己清醒,掐了之后再撑一段时间,循环往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挨不过去了。
等她今早醒来,就发现她自己已经躺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