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迟连忙接过小瓶,向他道谢。大夫点了点头,继续捣药了。
颜迟道了别,然后拉上门,走出医舍。她步履不停地回到学舍,打开小圆盒,挖出一小坨棕色膏状物,细细密密地敷在了伤口上。等到药膏干了差不多后,她才又将面纱覆上。
没事情可做之后,她才觉浑身酸痛起来。她躺到床上去,阖眼休息一会儿。
一挨上床,她就沉沉地睡了去。
赵小郭从浴堂回来,见颜迟在睡觉,他便放轻了动作。
放在在案几上的桃枝迎着窗外倾斜进来的傍晚的霞光。他发现花瓣好像有点儿蔫了,他赶紧去了里间,准备找个瓶子将桃枝插进去,免得桃枝蔫坏了。
他去里间寻了寻,找到空着的瓷瓶后,余光一撇,触到架子上晾着的白帕子。他的眼神定在帕子上面走不开了。
这是先前阿迟带的白帕子,他当时没怎么细看,现在才看见白帕子上的字。
他常年扬起的嘴角瞬间塌陷下去。
阿迟怎么会用那个人的东西?
他立在那里,良久,一向清澈无杂质的眼眸里渐渐变得一片浑浊。少顷之后,他松开捏紧着的小拳头,不再看那帕子,拿着瓷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