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以前是时间不多,不能细谈。成亲以后,两人朝夕相对,她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算旧账。
有些事,他可能不懂,既然要做夫妻,那她就得教他。
将信认真收好,韩嘉宜重新回床上,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不亮,沈氏就亲自来唤女儿起床。
香汤沐浴,隆重梳妆。
韩嘉宜原本还觉得困,这一折腾,一丝睡意也没了。
给她梳头的全福嬷嬷,她并不认得,只听说是样样俱全的有福之人。
梳头时,韩嘉宜自己没什么感觉,倒是沈氏听着全福嬷嬷口中的念词,不自觉落下泪来,又连忙擦拭。
礼服繁重,凤冠也不轻。韩嘉宜心说,还好是在十一月底成亲,如果是在夏天,岂不要把人热坏了?
尤其是她脸上被人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妆。若是夏天天热出汗,那脸上岂不是十分的精彩?
说来也怪,明明是大喜之日,本该或紧张,或激动,她却不知为何,总想些有的没的,到现在还有一种不真实感,直到腹中饥饿。
其实在她梳妆前,沈氏就教人端了一些点心过来教她充饥。只是她那时起床没多久,也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