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才勉强睡去。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踏实。
外面,风吹着柳树,发出不小的声响,房内她一个接一个的梦。时而梦到她还在睢阳时的场景,有她偷偷跑去爹爹举办的诗会,有爹爹病重咯血,有徐玉树极其恳切向她道歉,有停靠在韩家门口的花轿……
她夜里醒了多次,又默念了一会儿心经,有意控制呼吸,才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起床时,天已经亮了。
雪竹笑吟吟告诉她:“姑娘,世子一大早让人送了这个过来。”
“什么?给我瞧瞧。”韩嘉宜好奇,自雪竹手中接过来,见是极为寻常的话本,怔了一瞬,很快想到昨夜的事情。
她心想,是不是大哥在提醒她,她不是话本里的人,要听从内心的想法?
她唇角轻扬,心说,也没必要提醒。她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那就不会随意反悔啊。
不过,大哥的好意,她心领了。
匆匆收拾好,去正房用早膳时,已不见了大哥的踪迹,二哥也急匆匆地正欲离去。
——陆显昨日休沐,今天要在书院上课。往常他都是在休沐日傍晚就回书院的,这次竟然在家耽留了一晚。没办法,只能清晨早早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