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胜刚和离时。
正好兄长沈修要赴京上任,她随兄长一家上京,自此再不过问睢阳的任何事。
直到今年嘉宜进京,她才知道韩方并未续娶。说来也好笑,当初白氏拿性命相要挟,迫得她与韩方分开。后来韩方也学了这一手,拿性命要挟表示不肯再娶,竟然十分管用。
沈氏听女儿含糊说过,韩方还在世时,曾多次打听她在京城的状况。
如今沈氏已嫁到候府八年,和长宁侯感情和睦,但是想起韩方,感慨之余,又隐约有些愧疚。明明当初说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得知他居然没再娶,她不免心绪复杂。
韩嘉宜不知道母亲此刻在想旧事,她只“嗯”了一声:“这是我爹的旧物,所以娘看着眼熟。”
沈氏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娘这次来,就是跟你说你爹的事儿的。”
“什么?娘,你说。”韩嘉宜身体微微前倾,做认真倾听状。
“你爹过世也快四年了,如今你人来了京城,自然也不能到他墓前祭拜,我想着,不如就在崇光寺给他设立一个往生牌位,让你爹听经闻法,你也有个祭拜的所在。”沈氏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