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旧伤了,今日与人打斗时伤口裂开了。方才一番折腾,又加重了一些。
先时在马车里,她不是还询问过他吗?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但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陆晋只说了一句:“不是,旧伤。”
“哦哦。”韩嘉宜点头,一手药瓶,一手举着火折子,小心绕到大哥身后。
眼前的一切触目惊心,陆晋身后衣衫的颜色明显要重许多。
韩嘉宜心里一咯噔,猜想是血染的。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她胸口,闷闷的疼,几乎要喘不过气。
她上次见到人血,还是爹爹过世时。那时爹生了病,咯血,却瞒着她,不想给她知道。
韩嘉宜心里难受得很,握着药瓶的手也不自觉地轻颤起来。
“怎么?吓着了?”见她迟迟没有动作,陆晋轻笑着问。
“没有,没有。”韩嘉宜匆忙摇头,尽量让声音四平八稳,“大哥,上药的话,得把衣裳给脱了吧。”
“唔,也是。”陆晋话一出口,却隐隐有些悔意,耳根也随着发烫。又不是受伤糊涂了,怎么会想到脱下衣裳,让她给他上药?
大哥明明应了,却一动不动,连声音也没了。
韩嘉宜不解而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