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酉时嘉宜还没回来,就再派了马车去接,却接了个空。
她再一打听,就知道嘉宜和陆晋一起出事了。血液上涌,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几乎要晕过去。一时之间,她竟不清楚,究竟该去怪哪一个。
如果她没劝嘉宜去诗会,如果静云没有提前回来,如果嘉宜没乘坐世子的马车……
但凡这中间哪一环节不同,都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后悔、自责和不安一起袭来,沈氏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她与嘉宜分别多年,母女重逢才数月而已,就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嘉宜有个三长两短,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嘉宜不会有事,嘉宜肯定不会有事!
沈氏整理了情绪,打算也带人前去福明山寻找,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说话间,一个身形高挑的女子已然快步走了进来。
明月郡主面如寒霜,开门见山:“陆晋还没消息吗?”
“没有。”沈氏眼圈一红,对陆晋也有了恼意。陆晋做着锦衣卫指挥使,平时得罪人很多,想取他性命的不知有多少。嘉宜此次定是受了他的连累。
“那,刺客是谁派去的?可曾查到?”明月郡主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