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被人撞破,悬梁自尽了,我回来前亲眼见到的,已经气绝。”
莫栋说完这一连串话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下,肩上都爽利了不少。
沈大郎往墙上磕烟杆子的动作一瞬间凝滞住,尚未完全消散的夜幕恰如其分地将他微红的眼圈遮住,良久之后,长叹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
“大栋,事情发生在哪里?”
莫栋据实回答,“福缘酒楼。”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的路上慢点,多谢你跑这么远的路来告知。”
沈大郎背过身去,颤抖着一双因干农活过分出力而明显粗糙变形的双手将院门关上,用后背抵着院门,失声哭泣,仿佛是大青山上受伤的野兽在低鸣,多年未落过泪的眼睛再也无法睁开。
虽然他心中对李兰花已经有了恨,可到底那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睡在他枕侧多年的人,如今这样冷不丁地离开,心中纵然有再多的恨,也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悔。
他知道李兰花在未出嫁之前就与她那在县城中开酒楼的二叔家儿子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可是他一直以为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能够将年轻时候的那些心思冲淡……可是他错了,时光只是麻木了他,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