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有决堤之兆,还有小口决溢,幸而连夜堵住,雨也停了,现在还不敢大意,唯恐再有险情。”
温澜又问:“人够么?”
叶青霄答道:“原有各处调的三百名黄河夫,六十三名刺配的犯人,又有八百余名兵卒,加上我从常平仓带来的护卫,凑一凑也有千二百人,还算充足,其他段还有数百民夫、堤吏看守。轮番日夜不歇地担土固堤。”
他顿了顿又道,“三叔急得唇上都起泡了。你也知道,沿河城池逢水灾,城中居民怀龟鱼之忧,思想迁徙。这雨水太多还坏了民田,我在城中放粮,三叔又不待在城中,亲自坐镇堤边,这才安定了民心。”
温澜听罢默默点头,“那沿河其他州县的情况,你可知道?”
叶青霄迟疑道:“此次水患,不是显州最重么?我来此后便不知了,难道其他处也……”
“我只是问问。”温澜眉头微锁。大名府不止显州临河,她只是一问,但心中确实忧虑,这与她梦中不同的情形,使她不再笃定他处是否也有水患。
叶青霄期期艾艾地道:“我每隔一个时辰,还要和三叔去巡堤,你在这里怎么办,总不能告诉三叔你来了吧。”
“我在账中等你便是,我拿个信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