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到底咋啦?出啥事了?你跟我们说说呗!”两个小的也蹲过来劝着。
“是不是被啥给吓住了?没事啊,不怕,奶给你叫叫就好了。何子,你去我那屋被橱底下找找,有过年烧剩下的黄纸,拿过来。小叙,你给你妈把电话拨过去,说一声,家里没啥事,别让他们来回折腾了。
刚才还蹲在地上哭泣的谭笑,像是被人踩了开关,猛地站起来冲电话扑过去,一手扯掉电话线一手把电话机抱在怀里,死活不肯再松手,任凭三个人怎么劝都不行,哭起来还没完没了。
两个小的吓得够呛,都把眼睛放在老谭太太身上,老太太倒是比刚才镇定多了,指示两个孙子干活:“都别瞎杵着了,何子你赶紧去找黄纸,小叙你把剪子和粉笔拿来。”
谭笑被两个兄弟扶着瘫坐在沙发上,身上像是被什么给抽走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又冷入骨髓。
2003年啊!北京啊!sars啊!
谭笑觉得自己应该去死才对,明明是活过一回的人了,为什么就想不起来非典这件事呢?
去年年底广州就已经出现第一例非典型肺炎,到3月份,北京开始出现感染人群。
后面4月、5月、6月,全国性的抗击非典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