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瞎了呀!都是报应啊!我自己做的孽,早晚得报应到我身上,你说奶活着啥意思呢?
一天天吃你们的、喝你们的,帮不上啥忙也就算了,还让你们替我操心,我活着是真没劲儿啊!”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哭,浑浊的眼泪顺着她皱巴巴的脸颊往下淌,落到灰白色的衣襟上,花白的头发、枯树枝一样的手指头,谭叙实在是忍不住了,“呜呜呜”地跑了出去。
谭笑也哭了,眼泪咸咸的,好久没尝到这种味道了。奶奶需要发泄、需要诉说,她愿意听,一个老人心里的悔恨和无奈。
她就一直听着老谭太太说,时不时地用手帕替奶奶擦擦脸,祖孙两个就这么坐着哭了十几分钟,老谭太太才堪堪的停下。
“笑笑,你去找找你老弟吧,这孩子别再跑丢了,黑灯瞎火的,再出点啥事儿。”
“没事儿的奶,他那么大的人了,能丢哪儿去,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咱俩先吃饭吧,再不吃可就真凉了。”
老太太不依,把饭盒往旁边一推,非得等她大孙子回来才肯吃饭,谭笑无奈,站起身走到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声:“谭叙!”
医院走廊的角落了,一个蹲着的静物嗖的站起来,迈大步跑回来,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