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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没事了,你回去吧。”
王军应该是刚从地里回来,一身衣服上,褶皱里带着土,脸上也覆盖一层灰。谭笑跳下炕,劝到。
王军瞅瞅炕上,想了想,“那行,你舅妈估计也听着信了,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你跟舅舅出来一下。”
舅甥俩走到院子里,王军站定,盯着谭笑的眼睛:“笑笑,你跟二舅说,你刚才是不是打算扎张鸭蛋来着?”
“是”谭笑没打算隐瞒,从实招来。
放学时发现圆规忘装了,想到晚上可能要用,谭笑抓起来随手就塞进裤兜,张鸭蛋说要打她的时候,她就悄悄把它取出来攥在手里,心里都想好了,要是张鸭蛋真敢打她,她就不会客气。
王军的脸色,比对着张鸭蛋的时候还要黑,语气也只有更坏没有最坏:“小谭笑,你让我说你啥好呢?你是不是傻啊?那张鸭蛋是啥人?你又是啥人?她就是个混不吝、是块烂肉,你一个学习这么好、前途无量的人跟她较什么劲儿?死鱼就是跟龙虾同归于尽又能咋样?你赚着啥啦?你还想扎她?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要是真把人给扎坏了、扎死了咋整?你爸妈这才刚出去一个来月,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俩,这要是出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