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脚,脚背惨白惨白的,脚趾头中间全是泥,一看就是长期在水里泡的结果。
“靴子坏了咋的?”王佩倒拎着靴子四处瞅。
“没有,进水了。”
谭守林用毛巾把脖子和脸都擦了一下,一遍下来,一条白毛巾,黑的跟擦锅底的抹布似的。
“这两天咋吃的饭呀?睡没睡会儿啊?”把谭守林脱下来的衣裤鞋袜丢在门口,王佩从厨房往出端饭菜,他们娘仨已经吃完了,剩下的用纱布盖着放在碗架子里。
“饿了就嚼几口你给装的饼干,渴厉害了窝棚里有水壶,不过碗没几个,大家伙谁渴了谁用。倒是也歇了一会儿,但没地睡。”
坝下面搭了几座临时帐篷,放大家的吃食,换班进去还只刚够三五个人站着,不到困得不行,谁也不会站着睡。
“爸,你瞅着鱼了没有?多不多?”
大坝里面有鱼,乡里每年光是卖鱼就能获利上万块,谭叙冬天的时候最喜欢去坝上凿冰,瞅准鱼的位置,一个劲儿地凿,准保跑不了。
“谁有功夫瞅那玩意儿!你这两天出没出去?”
“没有,不信你问我姐。姐,你说我……”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