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客人待了。虽说当客待有生疏的嫌疑,但总比端一锅粉条土豆子上来要强得多。
“妈,你吃这个,皮我都给去了,还有这些,大腿上的肉,不费牙。”最后上桌的王佩,把一碗去了皮的鹅肉块放到老太太面前,都是胸脯大腿上的肉,也是农村人嘴里最好吃的肉。
“都给我干啥,给俩孩子吃吧,我这个当奶奶的也没本事让他们沾啥光。”老太太把碗往谭叙跟前推。
“妈你吃吧,他俩我给留了,啥沾光不沾光的,有爹有妈,指望别人干啥,再说也指望不上。家里今年条件好了,这一年他俩没少吃肉,况且小孩子吃啥不行,只要有肉,就能啃的下来。你牙口不好,吃些软烂的,不费力。”
虽然话里都带着刺,可一顿饭吃的到还算是和气,王佩时不时地给老太太去肉皮、夹菜,殷勤的像个新媳妇。老太太虽然吃的慢条斯理,但该客气的时候也还是客气了。
平时吃肉总是顾及留给孩子吃的谭守林,这顿饭啃的骨头最多,不知道是高兴坏了还是紧张所致。
温馨和煦的氛围之下,其实包裹着怎样的情绪,除了谭叙,大家都心明镜似的。曾经那么不对盘的一对婆媳,现在能维持表面和谐,双方都算是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