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挪到爬犁上,双腿盘好,双手握住爬犁两侧的木板,等待启程。
“姐,我前儿个在西头瞅见咱爸了。”
“西头?咱爸去谁家?”
“好像是孙雪她奶奶家,我跟王民在他家苞米栏子里玩来着,瞄了一眼,像是咱爸。”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跟咱妈说。”
“嗯呐”
下坡本来就容易,身后又有风吹,谭叙几乎是用跑的拉着谭笑走。
老爸这两天有心事,吃的饭没有之前多,话也比原来少,眉毛总是拧成一个疙瘩,老妈这几天忙着过年的事情还没有发现,等她缓过劲来指不定要生啥事呢。
原来不知道老爸是因为啥,刚才听谭叙这么说,谭笑算是找到问题的症结。要过年了,不仅劳碌了一年的大人孩子需要过年,孤单的老人也需要过年。
奶奶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爸爸这个孝子,肯定是想过年的时候把老太太接到家里来。
不光是这样,谭笑早就听说,奶奶在孙雪她奶奶家住的不咋顺心,孙雪她老叔,也就是老谭太太的亲侄子,曾经酒后放话,明年他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老谭太太要是还不走,他就把她的行礼丢到北大道上去。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