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没整!”
“妈,大姐,苞米是不是好了?我都闻着味了!”
“就你鼻子好使,你属狗的呀?起开,我拔出来瞅瞅!”
农村就像个喧嚣的大市场,谁家发生点什么事都藏不住,一户传一户,用不了几天就家喻户晓。
过去的两个月里,屯子里最大的事情莫过于谭守木从一名吃国家粮的供销社职员变回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又因为超生而被罚的举债度日这件事。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可闲下来的人们还是会聚在房前屋后的树影子里谈论不休。一来人闲的时候得有个话题,二来这件事带给长安七屯的人触动太大了。
一千块钱的超生罚款就能让谭守木家揭不开锅,着实是出乎大家的意料。谁不知道谭守木家有钱?房子大、孩子大人穿的好吃得好,张秀华走路腰板都比别人挺得直溜。
被人羡慕了多少年的首屈一指的好日子,到头来,一千块钱就破了功。
因为凑不够罚款,谭守木家里能搬走的大件家具都让人搬走了,连米缸都还是范兆海花钱给赎回来的。原来高人一等的好日子难道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不成?
刚开始的时候屯邻都还不信,以为这是谭守木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