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不比别人差。”
知道谭守林这是怕自己心里难受特意劝慰自己,王佩心里挺舒坦的:“瞧你说的,我难受啥。是咱们的跑不掉,不是咱们的求不来,你妈愿意把房子卖多少就多少,别说三千了,就是三万,我也不眼红。
只要你说得到做得到,以后跟我一起把这个家守好了就行,咱家这家底,一分一毫都是咱俩挣下来的,可经不起往外倒腾。”
“嗯呐,我肯定能做到。”
“那行,你再睡会吧,笑笑挖了老些婆婆丁,我一会儿打点鸡蛋酱,你不是最稀罕吃大碴子鸡蛋酱了嘛。”
王佩去园子中的大缸里舀黄酱,谭守林蒙着被子重新躺回炕上,心里难受的劲一茬接着一茬,一会儿是父亲那张满是慈爱的脸,一会儿是儿时自己跟兄弟姐妹一起玩耍嬉戏的画面,记忆里有多温馨,想起现实,他就有多难受。
思到深处,谭守林落泪了,只不过哭泣是无声的,泪水流出眼眶就被棉被吸干,脸颊上连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等谭笑和谭叙牵着羊从外面回来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院子里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