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怎么说,谭守林也不答应,说没见过谁家七岁的孩子就下地干活的。
最后谭笑只好和弟弟一并把家里所有的活计都揽了过来,让爸妈吃过早饭就出门,进家就能吃上热饭,免去她们的后顾之忧。
每天伴晚,谭笑做好饭、喂完鸡鸭鹅猪羊狗,领着弟弟站在自家屋后的大道上,翘首期盼,每当遇上归来的人,嫣然一笑礼貌地打招呼,然后继续等着。
直到看到那条全屯子只有妈妈带的红纱巾的时候,两人两狗飞奔而去,围着谭守林和王佩叽叽喳喳说起来没完。
“老二媳妇,你家笑笑是不是又把饭做好了?多大点孩子啊,做饭喂猪啥活都能干,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谭笑,你给你爸妈做的啥饭?捞饭还是热的饼子?疙瘩汤最好做,以后多做点疙瘩汤。”
面对一同从地里回来的人带着羡慕的夸奖和探寻,王佩总是浅笑回应:“羡慕啥呀,她不干也不行,都是被逼的。”至于谭笑到底做的啥饭,是一个字也不提。苦春日子谁家能天天吃得起疙瘩汤,这话摆明了不太友善。
谭笑更是腼腆一笑,躲在爸妈身后,一言不发。让问话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心里对于谭守林一家的变化却更是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