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意志力抵不住温暖的诱惑,只能咬牙坚持握着冰凉的钢笔,一边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呼着冷气。
八点整,谭笑掀了藏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的谭叙的被子,冻的谭叙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洗完脸刷完牙,小家伙几分钟就要往外面跑一趟,既是在盼谭何也是盼自己的早饭。
在忍受谭叙两分钟一遍“三婶儿怎么还不来,我的肚子都要饿瘪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的碎碎念的同时,谭笑还要忍受着来自自己肚子里的內患,可谓内忧外患劳心劳力。
等她终于写完了四千字,累的手脖子都快抽筋了的时候,终于等来了门外的狗吠声,姐弟俩第一次觉得大黄的叫声是那么的好听。
“这俩死狗,见谁都叫唤!何子不怕啊,二伯在呢,它俩咬不到你!”谭守林左手拎一个篮子,右手抱着谭何,脸色在狗和孩子面前变换着,时而狰狞时而温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谭笑从谭守林的手中接过篮子,双手提着慢慢往里屋挪:“爸,你咋回来了?”
“你三婶儿那边走不开,我替她回来给你们仨送饭。饭菜都是从锅里出来就装篮子里了,我走的也快,凉不了,也别放桌子了,你们就在炕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