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在这杵着了,赶紧给我抱柴火去,我得做晚饭了,你们俩也该干嘛干嘛去,对了笑笑,你那花生米吃归吃,皮子可不能乱丢,弄一屋地,看我不鞋子底抽你!”
“我知道啦,走,老弟,我还有好吃的给你呢。”
“噢、噢,我要吃花生米,我要吃花生米。”
转眼间,媳妇和儿女走的走、上炕的上炕,留下谭守林站在炕沿边上,一脸的莫名其妙。这都是啥事嘛?有啥话也不说明白,把谁当大傻子啊?东瞅瞅西瞧瞧,脱了新衣服,换上旧棉袄,谭守林一脑门黑线地出门干活去了。
看自家男人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王佩蹲在灶坑口陷入了沉思,嫁给谭守林这么些年,孩子都快上学了,自己受了他们老谭家多少气,算都算不过来,哪一次不是气得她心口疼。
别的不是,就说这每年拜年这事吧,哪一次带孩子去不得吃她奶奶的抱怨、她姑姑的训骂、还有那些孩子的白眼。
好好的孩子硬是弄得哭哭唧唧,以至于一到过年提起给老人拜年这件事俩孩子就直打怵。